第十章 (2)-《小姨多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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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动。
“会站好不会?!”张俭吼。
小环从厨房出来,看爷仨一大清早找什么不自在。多鹤还睡在楼顶上没醒。她每天晚上领回地字头太多,干累了,早上醒不了。从楼顶上下来之前,小环把她的帐子重新掖了掖,防地是早出动的苍蝇。
两人把肋巴骨向前推动一下。
“为什么打架?”张俭嚼着很脆地腌黄瓜开审。
父亲的话像是让墙听去了,一点回音反应都没有。
小环插足了。她一边用手巾擦着大孩脸上的血迹。一边说:“大孩,是不是你的革命观点和二孩发生分歧了?”如今小环用来揶揄打趣的,全是白纸上写出来的黑字,“咋不他姥姥的辩论辩论,让咱听听也进步进步?”她嘻哈如常,毛巾被大孩的手一下抡开了。
张俭地手抡过来,给了大孩一耳光。
“你在外头当造反司令,你回来当一个我看看!”
大孩怒得肋巴骨更送得远。肋巴下面的上腹部形成一个可怕的深谷。
“二孩,你给我说,你俩为啥打?”父亲问。
二孩也坚决做哑巴。
张俭对眼前的两个打算做烈士的男孩狞笑一下:“我已经知道了。”
两人毕竟不老练,都看他一眼。这回张俭几乎可以确定他的猜想。刚才两个男孩看他的眼光有所不同,二孩纯属好奇。大孩却心虚恐惧。他是根据两人都不告状猜到了一半。两人都不告状十有**是大孩闯的祸。大孩闯祸二孩很少告状。反过来就不同,二孩在学校种种劣迹大孩都会如实告诉父母。二孩地劣迹确实也太多,通过大孩了解是必须的。
那么大孩深更半夜究竟闯了什么祸?张俭很爱吃多鹤的腌渍黄瓜,嘴里咕吱咕吱地嚼着。暗暗分析小哥儿俩的案情。
“二孩,你要不说话,你今天哪儿也别去。”
二孩权衡了一下,两眼混乱无比:外头的大时代等着他呢,他在这里为大孩坐牢。
“你问我哥。”
“他没脸说。”张俭说。
两人全都大瞪着眼——父亲有神探才能。大孩地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额上的一块旧时伤疤,自得像块骨头。
“你说,二孩!你爸给你撑腰!”小环把两个男孩的早饭端出来。
大孩精神已经垮了。挺出老远的肋巴骨收了回去,眼睛看着木拖板上地橡皮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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