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望谷背上的魏灵心换了身干净衣衫,脸上浮灰已经洗去,明亮眸子透着少女的明媚和睿智,见到背弩少女,欢喜道:“叶子,你师兄呢?” 背弩少女扯下一条碳烤鸡翅,随口道:“在守厨房,一会就来。” 儒衫随和的张问酒单手托举一人高的酒缸落在亭中,“楼主,谢湖主,我藏得私酒,一会二位尽可畅饮。” 君不白抿嘴一笑,谢湖生当面抱怨张家的酒坛太小,不消片刻,张问酒便换了酒缸,这人情俗事他倒是熟络得很。 披麻散发的徐望谷端起一碗谷子熬的粥嘬得香甜,漫不经心道:“团子,一会你趁他微醺之际,把丹放进酒中。” 魏灵心正与背弩少女谈心,没听见徐望谷的出谋划策。 特意献出藏酒的张问酒登时脸色骤变,“徐先生,不许在酒里做文章。” 徐望谷转着碗,吸碗中的粥,“张家的人气量太小,芝麻大一粒。” “吃饭规矩忘记了!” 陆琳琅的声音从墙外传来,极具威慑。转碗的徐望谷匆忙放下粥碗,用木勺舀着粥往嘴里送,优雅至极。连与背弩少女说话的魏灵心也是正襟危坐,捏起桌上主筷夹一块肉放在身前小碟中,再用手边的竹筷送到嘴里,慢条斯理地小口咀嚼,咀嚼时用衣袖挡住脸。 张问酒掸净儒衫上的浮土,整冠束发,笔直立在亭中,笑盈盈看着那身紫衣走来,那道身影仿佛一束璀璨的光倾泻在这座书院。 陆琳琅穿过竹影,见君不白与谢湖生还没落座,问道:“你二人怎么不落座?” 王轻尧传音几句,讲清徐望谷与魏灵心的谋划。 陆琳琅在天下楼耳濡目染太久,染上些天下楼的规矩,糟蹋饭菜最是可耻,朝亭中怒喝道,“若是再敢糟蹋酒菜,明日起,你二人自行解决伙食。” 陆琳琅很少发火,唯独在饭菜上会大动肝火,宴会上噤若寒蝉的两人点头如捣蒜。 陆琳琅在,王轻尧心中底气十足,正声道:“粗茶饭菜,楼主与谢湖主莫要嫌弃,还请上座。” 谢湖生没有过多礼数,一步洞庭落在酒宴上,嫌弃中推开桌上略显精致的酒杯,“可有大碗给我换个来。” “桌上有喝粥的粗陶,谢湖主不介意,可以用来饮酒。”还未入席的陆琳琅轻声开口,朝张问酒送去一道眼神。 喝酒的事张问酒在行,顷刻明了陆琳琅的眼神用意,走去酒宴,取一盏粗陶递予谢湖生,又走去一人高的酒缸,一道掌力将酒缸托起,挪在谢湖生身旁,谢湖生身旁还有空位,张问酒径直落座,解下腰间酒葫芦。 酒中有水,亦如洞庭,谢湖生一道拳劲打出,隔缸取酒,尘封多年的好酒一阵酒香四溢,拳劲裹挟一道酒水横在谢湖生身前,谢湖生两指浅捏陶碗,舀满一碗酒,仰头灌下。 端着酒葫芦等着与谢湖生共饮的张问酒见他一人独饮,轻抿一口壶中酒,烈酒入喉,整个人也豪爽许多,“谢湖主好酒量。” 院中只剩君不白还没落座,陆琳琅略过他,牵过王轻尧径直走进亭中,回头道:“怎得,还需我请你不成。” 君不白无奈一笑,闪身落在谢湖生身旁空位,取一杯酒,与谢湖生共饮。 见众人都已落座,却不见师兄前来,吃得腹部圆滚的背弩少女张望道:“陆姐姐,我师兄呢?” “柳公子稍后就到。”陆琳琅轻盈说道,挨王轻尧坐下,贴面耳语一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