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年那位朝廷辅姓徐单名一个解字,乃是我曾教导过的记名弟子。那时节我云游天下,喜好寻找世间英才,因材施教,教授指点其本领。我遇到徐解时他不过是个稚龄幼童,当时三叔我看出其命主富贵,一生注定位极人臣,官居一品,便教授过这徐解一些权谋之术,指点其修原气,因而与其有段师徒渊源。当年我离开小范之后,就亲自动身去中神城与徐解再相见。当时徐解听说自己有个师弟,自然是欣喜不已。便答应三叔我的要求,为师弟小范安排好仕途。”三叔道。 “行啊三叔,没白活这么些年,人脉就是广。三叔,既然当时那朝廷辅是你的学生,你何不让他一改天下弊政,挽救苍生时运?”李得一好奇问道。 “哎,人有多少力气,就干多少活。徐解虽然是当朝辅,但他能力有限,无法挽大厦于将倾。”三叔道。 “恩,这个道理俺懂。天下能臣猛将多了去,可除俺定北守备团外,就没人能打败突辽国精锐骑兵。”李得一说 这话,脸色一点也不红。这是实话,事也是事实,不需要半点吹嘘和自夸。 “当年徐解答应为师之后,却提出一个要求,要试一试小师弟心性如何。须知成大事者,不唯有文韬武略之能,亦需有坚韧不拔之志。挽救苍生劫难,非有大毅力大智慧,不能为之。三叔我当时觉着徐解这也是老成之言,便一举答应下来。后来小范进中神城参加朝廷公试,明明该中状元,却被徐解故意压到二甲第三名,想要以此观察小范心性如何。”三叔道。 “二甲第三名这成绩也算不错,按理来说范文成应该满意。”李得一点头道。 “哎,以小范的本事,便是高中头名状元,也是绰绰有余。他心高气傲之极,根本不把天下英杰放在眼里,考完便认定自己必是状元无疑。当得知自己仅仅是二甲第三名之后,小范不由勃然大怒,当场力打塌所居馆所。其实这二甲第三名,一样能馆选,而且又可避开状元的风头,正好适合年轻时韬光养晦。毕竟平周朝朝历代状元,能做到辅的,仅商辅夷人。何况有徐解暗中照拂,小范参加馆选必然能成为庶吉士,在翰林院充任编修,稳稳在中神城当几年京官,积攒足够的经验和资历。等资历足够,徐解会安排小范主持修书,进一步积累名望。待几年之后,太子出阁读书,便安排小范为东宫侍读。待将来太子继位,小范有顾命大臣辅徐解支持,又是帝师,便能顺利入阁,再慢慢提拔,最终四十余岁定能成为辅。”三叔把当年的安排缓缓说出。 李得一虽然听不大明白三叔说的这套,但他听得出来,按照这条路走下去,即便是个能力平平之辈,也能位极人臣官居一品,更何况才能一流的范文成。“三叔,你给范文成安排的这么好,他居然还不满意?俺可是听说,当年范国师在中神城谋求出仕时,被朝中重臣刻意打压,屡屡不得志,这才心灰意冷返回家乡。” “哎,这么多年过去,世间传言早已面目全非。当年小范对于自己得中二甲第三名非常不满,曾公开讥讽朝廷选材不公,主持公试的内阁辅臣不能为国选材。若是一般士子,敢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嘲讽朝廷公试,早就被削去功名,永不叙用。但当时徐解知道自己为磨练师弟心性,有些亏待这个师弟,便一力压下此事,力排众议,仍将小范安排馆选,成为庶吉士。须知当时的庶吉士,被朝廷上下称为‘储相’,日后必定能够入主内阁。”三叔接着说道。 “成为庶吉士后,小范进入翰林院仍旧不肯安分,恃才傲物,对同僚更是不屑一顾,常常上书针砭时政,抨击朝廷重臣,抨击弊政。按说新科士子年轻气盛,恃才傲物,喜欢进谏,这也是寻常。朝中高官谁没年轻过,大家也都不以为逆。加之有辅徐解时时暗中照拂,朝廷上下那些被小范上表弹劾的要员,也都对其隐忍不理。”三叔道。 “嘿,没想到范国师年轻时,居然还是个热血小愤青。”李得一蹲在地上,双手抱臂,嗤笑道。 “哎,可惜啊。小范实在太过高傲,见朝廷屡屡不采纳自己的意见,愈频繁上书,言辞也越来越激烈。后来,小范见奏章无法被采纳,就日日去几位朝廷高官府内,当庭陈述自己的政见,要求那些高官采纳施行。你想,当时小范不过是个庶吉士,那些高官哪里会采纳他的政见,肯抽空见面已经是看在辅面上。由此,朝中高官对小范越不喜,甚至到后来干脆闭门不见。当时辅徐解觉着这位范师弟太过高傲,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影响其仕途,于是与三叔我暗中商议,要想办法轻挫其锐。”三叔接着说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