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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莘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闯进了她的耳朵。

    她转过头，看着那瘦小的身体朝着自己快速地跑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角却不自觉地有些湿了。

    上前一步，张开双手，将那个小家伙抱进自己的怀中。

    “小牧。”

    小牧是东方莘的小仆从。当初还是东方莘在街上看到乞讨为生的小牧。那时候小牧生了一场重病，因为家人没钱医治，便将小牧抛弃了。所以，小牧只得游荡在这街上。可是毕竟年幼，他就算想要工作来养活自己，这也是不实际的。那个时候，其实像小牧这样的人并不少，但是东方莘看到小牧那坚定的眼神的时候，便知道，小牧绝对不是一个平常之人。

    所以，东方莘看到他的时候，便心生怜悯。那时候便祈求爹爹，让爹爹将小牧带回了家中。

    这么些年来，东方莘一直将小牧当成自己的弟。而且他也并没有辜负东方莘的期望。在东方府家，他从没有想过白吃白喝，一直以来，都是辛勤工作着。而且当他进了那金樽学院，那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几乎可以说，小牧一直都是他们东方家的一份子。

    “大小姐。”

    小牧哭着望东方莘怀中撺掇着。

    东方莘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这家伙，跟他说了这么多次了，让他叫自己姐姐，可这人一定要说尊卑有序，一直变唤自己为大小姐。

    “小牧，你忘记我跟你说什么了吗？”东方莘将小牧从自己的怀中拎了出来，盯着他的眼睛，分外严肃地开口说道。

    那大大的小眼睛，露出迷惑的神色。

    到后来，他才反应过来，弱弱地开口喊道：“莘姐姐，我错了。”离开了这么久，这家伙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就是这个字，越来越高，倒是让她觉得有了些压力，估计过不了多久，这家伙会比自己高吧。

    “莘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小牧好想你啊。你为什么要走啊。”小牧抬起头望着东方莘，那委屈的模样让东方莘着实心疼，“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城叔叔每天都一个人好孤独，小牧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心思搭理小牧。”

    一个孩子的话，却牵动了东方莘最柔的地方。

    对不起……爹爹。

    “小牧，我们进去吧。给你的城叔叔道歉去，让他原谅莘姐姐的胡闹，对不对呢。”东方莘弄着小牧的脑袋轻轻地一笑，眼神之中再也不像之前那样的迷茫。

    白非月在两人的身后，微微一笑，这倒不像是一直要靠自己照顾的东方莘。看来有时候也该让东方莘自己去完成一件事情。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成长起来。

    也许这件事情，应该让东方莘自己来完成，这样她能够更快地成长起来，或许这样的做法对于她来说会特别的残酷，但是……

    希望东方莘能够明白自己的最真切的希望吧。

    当看到小牧以后，东方莘原本慌乱的心却有些放了下来。那是最疼爱自己的爹爹。就算是他在怎么生她的气，也不过只是一时罢了。

    而且，东方莘明白那件事情可能她真的有些过激了。毕竟，那个女人是生她的娘亲，更何况她还说出了那样的一番话，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最后成了一个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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