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鬼瞳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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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有几颗脑袋敢撒谎欺骗王妃!”翠莹满脸认真地回道:“王爷说晚一些时间过来,如果王妃困乏的话,可以早些入寝,不必等他!”

    卓钰娆兴奋得不得了,干脆觑着翠莹,追问:“你去见王爷,他到底怎么说的,再跟我说一遍!”

    其实,有关于翠莹的回答,她已经听了好几遍。只是她太重视此事,生怕有什么遗漏。再者凤绝城府极深,有时候一语双关的话,她身边的丫头未见听得出来。

    翠莹微笑着恭敬地答道:“回王妃,奴婢去梅园求见王爷,王爷居然召见了奴婢!他问了奴婢最近几日王妃的寝居生活,又问你心情如何,奴婢都做了回答!”

    “王爷问起我的时候,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提起王妃,王爷很疼惜,说委屈了你!还说,他知道你的心,这些日子的冷落并非怪你,而是政务所累!他打发奴婢回来好好伺候,说今晚来王妃的寝宫安歇!可能晚些,让王妃不必刻意等她,早些安寝就可!”尽管不止一次地重复这些话,但是翠莹丝毫不敢怠慢大意。每句话,每个字,都仔细斟酌,绝不敢说错分毫。

    卓钰娆非常满意,她相信凤绝说这话是真心的!她为了他,不惜害死了双亲,凤绝自然不会再怀疑她的忠心!

    这段时间的冷落,并非因为他嫌恶她,而是政事所累!凤绝最近麻烦很多,再加上强行冲关,虽然神功大成,可是却造成容颜早衰的后果。

    想起凤绝早衰的容颜,不复昔日的俊美,卓钰娆兴奋的心情不禁大打折扣。不过,随即想到,如果她再有办法为他弄到千年雪莲花,或者是食用过千年雪莲花的人,取人血用来做药引,炼制神丹,助他恢复俊美容颜,既能讨他的欢心,又能享受他的男色!

    想到这里,又心猿意马起来。身体有些燥热,头也晕晕乎乎的。卓钰娆以为这是想到跟凤绝欢爱之事而情动,可是又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王妃乏了吧,奴婢侍候您安寝!”翠莹扶着卓钰娆躺下,为她盖好绣被,同时取下铜钩,撒下帐幔。

    卓钰娆躺下,眼皮无比沉重,哈欠连连。难道是泡澡的时辰久了些,以至如此乏累?迷迷糊糊的几乎立刻要睡着,但她的心里顿时急躁起来。

    “翠莹,翠莹,这点的什么香,怎么……闻之让人昏昏欲睡!”卓钰娆凭着仅存的清醒意识,感觉出不对劲。“换上……清脑省神的香来,快换上!”

    见卓钰娆躺在那里,眼睛睁不开,还不忘吩咐这个吩咐那个,翠莹不由流露不屑。但她在卓钰娆的淫威之下威慑太久,也不敢违抗,只得答应了。“是,奴婢这就换上!”

    不一会儿,只听到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动,似乎翠莹正在换香炉里的熏香。空气里熏人欲醉的花香变成了清幽的沉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卓钰娆的神智清楚了一些,只是视线愈发变得模糊,...

    辩不清人影方向。睁开眼睛,只觉天眩地转,浑身绵软无力,而且灼热感更盛。

    “热……好热……”卓钰娆难耐地舔着自己干裂的唇,渴望自己被强壮有力的怀抱拥住。**令她迷乱,眼前不断地出现幻象。“翠莹……你死哪儿去了……”

    感觉出不对劲,卓钰娆想喊来贴身侍婢给她喂一碗冰水醒醒脑。可是,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个健壮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床榻前。

    “怎么脸色这样红!”男子伸手轻轻抚摸她绯红如霞的脸颊。

    卓钰娆一个恍惚,感觉说话的男人就是凤绝。而且他对她如此关心,不由喜出望外。连忙抬手握住他的大手,迷乱地哼道:“王爷,你来了!你来得很早啊!”

    翠莹不是说王爷要很晚才来的,这刚躺下没多一会儿,他居然就来了!

    只是眼前阵阵发花,看不太清楚男子的容颜。一个念头在卓钰娆的心头闪过,顿时豁然开朗。

    难道说,凤绝怕被她看到他早衰的容颜,所以就提前对她下了药,让她在半睡半醒中承受他的宠幸?否则,为何他“特意”嘱咐翠莹,让她早些歇息呢!

    “王爷,是你吗?”卓钰娆喃喃地问道,同时主动地伸手去抚摸他。

    男子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吹熄了灯火,嘿嘿笑道:“美人等急了吧,我来了!”

    卓钰娆尽管欲火焚身,仍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凤绝最重视身份,从未在妃妾面前自称过我,他都是自称本王的!她努力睁开眼睛,仍然无法看清眼前男人的长相,不由叫起来:“你是谁?你不是王爷!放开我!”

    *

    “你是谁?你不是王爷,放开我!”卓钰娆察觉出不对劲,就想推开那个男人。奈何她浑身没有力气,推出去的力量就好像欲拒还迎,这让床上的男人更加欲火焚身。

    三下五除二,她身上薄薄的衣料就被撕得粉碎。占有她的时候,他粗鲁而疯狂,跟凤绝的行房方式完全不同。

    卓钰娆知道被算计了,可她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翠莹呢?她到底死哪儿去了!突然间,她想通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是不是翠莹算计了她!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让她考虑这些问题了!床上的男人野兽般地折腾着她,毫无怜惜之意,将她翻来覆去,变着花样凌辱折磨。

    既使卓钰娆神智不清楚,仍然感受得到身体的痛苦和屈辱!“放开我,你究竟……究竟是谁?谁指使你来的!”由于药力的作用,她的声音细若蚊蚁。

    “嘿嘿,老子拿人钱财替人做事,你管我这么多!”那男子下死手在卓钰娆的玉体上努力制造各种伤痕,直把她凌虐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暴虐的欢爱一直持续着,直到卓钰娆彻底失去了知觉。

    *

    凤绝对卓钰娆冷落许久,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虽然她给他惹了许多的麻烦,有用的事情没做成几件,但她对他的心却是无比赤诚的!

    也许是想起自己曾经对冷曼凝太过冷心绝情,潜意识里想在卓钰娆的身上补偿一些,因此他并没有因为卓家失势,没有因为卓钰娆总是给他惹来一些麻烦而休弃她。

    就把她养在王府里吧!偌大的王府总有她的片席容身之地!假如当初他对冷曼凝也有这份宽容和仁慈,也许就不必有今天的懊悔了吧!

    这些天,凤绝一直住在梅园,曼凝前世居住的寝宫里。这里有他们曾经熟悉的一切,甚至包括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

    看着曼凝给孩子做的肚兜和虎头鞋,看着她给他做的锦袍……他总会黯然神伤。

    “王爷,你已经在梅园居住了好久,到底为了什么?”龙夜孤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可是此时,他却忍不住开口。他并非想知道答案,而是提醒主子,该适可而止。

    凤绝抬起头,淡淡地道:“在想冷曼凝!”

    “……”龙夜孤没说话,但是他知道,凤绝的话还有下文。

    果然,凤绝慢慢地接道:“在想她接下来要如何对付本王!”

    “王爷如此对她忌惮,其实大可不必!”龙夜孤趋前一步,献计道:“冷曼凝纵然难对付,到底一介女流之辈,难成气候!关键是晋王……只要王爷按计划行事,顺利除掉他,荣登大宝,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定将那个妖女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凤绝静静地听着,紧锁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旁边妆台的铜镜里映照出他衰老的容颜,似乎在暗示他,一切都不复从前。

    “王爷而真命天子,天运命数所定,任何跳梁小丑都不过是螳螂挡臂,负隅顽抗而已!”龙夜孤跪倒在地,叩首道:“求王爷一定剔除心魔,万万不可为妖女乱了心智!”

    “叮!”凤绝将手里的一把玉梳扔回到了冷曼凝生前常坐的妆台上,那把玉人坊里出的玉梳曾是她的最爱。可是,此时他却没有勇气再多看一眼。

    *

    月满中天,又是一个无眠的深夜。

    曼凝站在窗前,遥望着银盘般的月亮,愁眉深锁,无法展颜。

    冰蝶已经离开三天两夜了,今晚应该有音信传回吧!她怕再拖延下去,对云朵和小墨的身体十分不利。

    正在焦灼的时候,有信鸽降落时翅膀扇动的细微声响。曼凝眼前一亮,以为终于有了冰蝶的回信。

    很快,雪晴打起帘子走进来,将密信呈上,道:“平王府那边的事情进得很顺利,今晚有好戏上演!”

    听说是平王府那边传来的密信,曼凝清眸里的亮色顿时黯下去,即而换上了无谓的冷漠。“哈,从今往后,平王府里恐怕每晚都有好戏上演了!”

    将那张密信就着灯火烧了,曼凝并没有多少轻松,紧锁的愁眉也没有半分舒展。如果再没有司徒羽的解救之法,小墨和云朵会不会……想到这里,她就心乱如麻。

    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大的消遣就是拿着对手撒气!想起平王府,曼凝便从心底冷笑出声。

    今晚,估计够卓钰娆受的吧!她倒想看看,凤绝对卓钰娆的感情到底有多么深厚,他对她还能包容到什么程度。就算是再爱,估计也该差不多嫌烦了吧!尤其是,当他亲眼看到,那个女人的床上睡过另外一个男人……

    当然,也许他仍然不介意,愿意做他的绿头龟公!不过,她也不介意适时地去烧一把火,让他装傻都不行!

    这个男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她相信,他最在乎的绝不是卓钰娆的性命!

    *

    深夜,梅园愈发显得静谧。秋风萧瑟,为寂寥的梅园增添了几分萧索。

    然而,梅园的寝宫里却灯火辉煌,甚至比前平王妃冷曼凝在世时更加明亮。

    每到夜晚,凤绝都令奴仆将所有能燃的灯都点起来,试图让空寂的寝宫看起来没有那么阴森荒凉。

    两名美婢端上来香茗,轻声道:“王爷,请用茶!”

    凤绝看着两婢,目露几许柔情,叹道:“辛苦两位妹...

    妹了!”

    “能伺候王爷,是青儿和兰儿的福气,何谈辛苦!”青儿娇羞地搓着手里的帕子,俏脸嫣红如霞,不时偷眼打量凤绝。只是见他如今容颜衰老,不复以前的俊朗,有些黯然惋惜。

    兰儿站在青儿的下首,也是一副小女儿娇态。就算凤绝最近突然衰老了容颜,但尊贵的身份仍然让两个地位卑下的婢女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她们俩原来的名字并不叫青儿和兰儿,但是自从被挑到凤绝的身边伺候,就分别改名叫青儿和兰儿了!

    虽然从没有见过前平王妃,可是她们俩知道,她们是她的陪嫁丫环青儿和兰儿,这点儿坚决不许忘记。

    因此,她们俩在凤绝的面前就以青儿和兰儿的身份自许,从不敢乱说以前的身世。

    “你们俩不错,怪不得王妃生前最疼惜挂念你们俩!”凤绝看着两婢,总算能找到一点儿昔日的回忆。当然,他很清楚,冷曼凝的两个陪嫁丫头都被他杀了,这两个只是找回的替身而已!

    心里轻轻叹息着,他再次陷入了沉默,目光从两婢的身上移开,转到一个空虚的角落里,再无回应。他突然转变的漠然让两名芳心砰动的美婢沮丧懊恼不已。

    每次都是这样,他总用柔情缱绻的目光看着她们俩,可是却从没有任何逾越亲热的动作。让两婢空怀春梦,却回回落空。

    尽管知道卓钰娆擅妒,是个极厉害的!听说凡是被凤绝看中的丫头,都会被她暗地里弄死。可是,青、兰两婢却是身为下贱,心比天高。更何况,她们俩从进王府,就直接进了梅园,并没有在卓钰娆的手下当过差,而是直接伺候凤绝。

    她们自觉在身份上比寻常的丫头高贵数倍,又仗着王爷的青睐和宠爱,并不太把那个已经失宠的卓夫人放在眼里。

    只是,凤绝始终不肯让她们侍寝,所以,她们想做通房丫头的理想就一直没有实现!

    毕竟是女孩家,没有太厚的脸皮勾引主子。因此,倒也相安无事。

    摒退两婢,凤绝默默地喝了一会子茶,又出了一会子神。也许是为了安抚最近备受冷落的卓钰娆,也许为了淡忘心底的那个影子,凤绝起身离了梅园寝宫,来了许久都没有踏足的卓钰娆的寝居。

    可是,随着通传声,并没有见到卓钰娆出来见他。想起自己曾对卓钰娆的贴身丫头翠莹说过,今晚他来得迟,让卓钰娆先行歇息,不必等他,也就释然。

    挥手示意奴才不必作声,免得惊醒了沉睡的卓钰娆,凤绝缓步走进寝居的内室。

    室内香雾缭绕,有种近乎**的颓废,还有男女欢爱后的**味道,这让凤绝蹙起眉头。加快步子,走到了华丽宽大的床榻前,只见卓钰娆赤条条地躺在那里,身上布满了欢爱过后的各种痕迹。甚至,她的双臂被捆绑在了床头上,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

    这一惊非同小可,凤绝咻然睁大双目,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满脸满身绯红,兀自沉浸在肉欲里没有清醒过来的女人。他快步走到跟前,用手背拍了拍她绯红的脸蛋,触手烫人。

    卓钰娆感觉到有冰冷的大手抚过来,顿时舒服不已,申吟出声。这让凤绝更是大怒若狂,反手就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

    “啪!”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登时让卓钰娆清醒过来。

    睁开美眸,看到凤绝那张有些苍老的脸庞近在眼前,卓钰娆顿时惊叫起来。“王、王爷……”她想爬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臂被反剪着捆绑在了床头上,无法动弹。

    心底有不祥的预兆腾起,顿感不妙。可是,不等她出言解释什么,就又挨了凤绝两记耳光。

    “啪!啪!”凤绝左右开弓,又给了卓钰娆两巴掌,圆睁怒目,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卓钰娆差点儿被打懵了,半晌回过神,哭出声:“妾身冤枉啊!王爷,你要替妾身作主……不知道是谁暗算了我……”

    凤绝又惊又怒,在他的王府里,他的女人居然明目张胆地给他戴了一顶新鲜出炉的绿帽子,这令最近接二连三不顺的他,如何不大怒若狂。“贱货!”啐骂了一句,他克制住想杀人的冲动,铁指扫过,割断了捆绑卓钰娆双臂的绳索。

    捆绑双臂的绳索虽然松开了,但因为绑得很久,卓钰娆的半边身子都麻木,一时间无法坐起来。

    看着她那具饱受蹂躏身子,凤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像吞了只苍蝇般的恶心,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下华丽的床榻,丢到床前的地毯上。

    饶在床前铺着绵的厚的地毯,卓钰娆也摔得差点儿背过气儿去。可是比起皮肉之苦,更让她惊怔的是凤绝的态度。她从没有见过凤绝对她如此粗鲁残暴过,也从没见他对她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一时间连争辩求饶的话都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

    药力不止侵蚀了她的视力和神智,就连语言表达力都变差了。她一丝不持地趴在地毯上,哭天抹泪,辩解道:“冤枉啊!妾身被人算计了……有人要害我,王爷明鉴!”

    凤绝忍住想一脚踩死她的冲动,下意识地用手掩住口鼻,怒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清楚,若有一字隐瞒,本王立刻取你的性命!”

    卓钰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连滚带爬地翻过身子,跪伏在凤绝的脚下,哭着把今晚发生的一幕细述了一遍,末了喃喃地重复道:“一定是有人暗算妾身,好让王爷厌恶于我!王爷想想,今晚妾身明知道你要过来,怎么可能行此苟且之事,这不是摆明了想找死吗?……”

    看着赤身跪地哭诉的卓钰娆,凤绝只觉胸口翻涌,直想吐。他有洁癖,所以成年后鲜少纳妃妾。至于那些身份卑贱的婢女,哪怕再美丽,他都不愿碰触,怕她们玷污了他高贵洁净的身体。

    看着卓钰娆饱受蹂躏的身体,想到有另一个男人在她的体内……他就阵阵恶心,几乎要呕吐。

    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找出那个玷污她的男人,哪怕她真的无辜,哪怕……但她被野男人玷污的事实无法改变,他再也无法碰她,甚至就连靠近她都会觉得浊臭难忍。

    这个名叫卓钰娆的女人将成为他的耻辱,是他被戴过绿帽子的证据!就算是他把这个女人关在寝居里,永不踏足,这块地方也是他生命里洗不去的污垢!

    也许该杀了这个女人,然后一把火烧了整座寝宫,明日对外宣传寝宫失火,卓夫人和贴身丫环都被烧死了,一了百了更干净些!

    凤绝边在心里盘算着,边准备转身离开这座令他感觉肮脏和恶心的地方。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将这个充满耻辱的地方付之一炬。

    “王爷,你不要走,听我解释!”卓钰娆见凤绝要离开,情知不妙,赶紧爬了几步,可是她却连他的袍角都没有抓住!她不由慌了,想不到凤绝连她的解释都没有耐心听完,就打算离开。凭着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她强烈预感到不祥之兆。

    凤绝头也不回地离开,步履匆匆,似乎不愿在此停留片刻。将卓钰娆的哭声抛诸...

    脑后,好像躲避某种瘟疫似的,逃一般地离开了。

    *

    外面守候的奴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凤绝满面怒容地走出内室,他们面面相窥,还以为卓夫人没有伺候好王爷。

    除了凤绝和卓钰娆本人,没有人知道内室里发生的那不堪的一幕!也正因为如此,凤绝才决定速战速决,把这个肮脏的秘密永远地埋葬在废墟里。

    走出寝居,凤绝稳稳神,连续深呼吸,压制住胸口翻腾的恶心感觉。随后,他吩咐影子般跟随在自己身近的龙夜孤:“把寝宫的门窗钉死,里面的奴才一个不留,处理干净后,一把火烧干净!”

    龙夜孤微微一顿,大概是料不到凤绝会突然对卓钰娆痛下杀手。不过随即就回过神,忙应道:“卑职遵命!”

    然而,就在龙夜孤准备去执行凤绝的命令时,凤绝又改变了主意。

    “等等!”凤绝喝住了龙夜孤。

    龙夜孤连忙止步回头,恭声问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痛苦地沉忖着,凤绝到底还是打消了杀念。无论如何,卓钰娆跟随了他这么多年,而且数度为他做出许多常人所不能做到的傻事!甚至,为了他,她亲自断送了她父母双亲的性命……

    想到这里,凤绝的心软了。已经辜负了一个痴心的女子,足够他懊悔此生。所以,他不忍再辜负另一个痴情的女子!摆摆手,他,叹了口气,道:“罢了!只把寝宫里的奴才都杀尽,她……就留她一条性命吧!处理干净之后,把她囚禁在此处,不允许踏出室外一步,违令者,杀无赦!”

    “是!”龙夜孤见凤绝放过卓钰娆的性命,便恭声应道:“卑职明白!”

    就在龙夜孤领了凤绝的指令,准备先将整座寝宫的奴才屠戮殆尽,再把整座寝居封锁起来的时候,却听到有侍卫急步上前禀报。

    “王爷,楼贵妃求见!”

    凤绝眼角一跳,本能地预感到楼贵妃深夜求见,绝对是不祥之兆!沉吟了一会儿,冷声问道:“她有何事?”

    侍卫呈上了一封书信,恭声道:“楼贵妃修书一封,让属下转呈王爷!”

    龙夜孤连忙上前接过书信,当着凤绝的面拆开,粗略浏览了一遍,脸色顿变。急步走到凤绝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凤绝目露惊怒,额角青筋暴起,可见他的情绪多少激忿。“该死的奴才!”

    他骂的是卓钰娆的贴身丫环翠莹!

    原来,今晚楼贵妃在晋王的府里用晚膳,又看了几折戏,不知不觉回宫的时辰就晚了些。途经平王府的时候,御林军侍卫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就上前抓住了她,发现是个丫头。

    侍卫觉得这个丫头行迹可疑,逮住她审问了几句,没想到问出的事情还真不小!当下把她带到了楼贵妃的轿辇前,经楼贵妃亲自审讯,得知平王府里的侍妾卓夫人今晚在寝宫与姘夫私会,被贴身丫头撞见了,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就逃出了王府。

    楼贵妃认为事关皇室的清誉,更关系到龙脉子嗣的纯净,因此不敢大意,立即亲自赶来察看究竟。

    龙夜孤见凤绝的脸色已由青转黑,气得矫躯乱颤,便沉声提醒道:“王爷息怒!依卑职之见,事情已暴露,如果此时再杀卓夫人身边的奴才囚禁卓夫人……反倒有欲盖弥彰之疑!”

    凤绝脸色已由黑转黄,却无法可想。事情败露,尤其是卓钰娆身边得悉内情的丫头翠莹此时已落在了楼贵妃的手里,他就算是想饶过卓钰娆一命,都困难了!

    “王爷,楼贵妃已经进了王府……”那位侍卫有些焦急地再次提醒道。

    此时,凤绝就如同百爪挠心般,又是窝火又是暴怒却又无可奈何。甚至,他再次对寝宫里的卓钰娆起了杀心!如果杀了她,再一把火将寝宫烧干净,是不是就可以摆脱这么多的麻烦事了!

    *

    平王府的贵宾厅里,楼贵妃危襟正坐,谢绝了丫头奉上的香茶,绝色的面庞上罩着一层森冷的寒意。“平王还不来见本宫,是不是没将本宫看在眼里!”

    “贵妃娘娘息怒,儿臣岂敢不将娘娘放在眼里,只是料理府里的私事耽误了些时间,请娘娘见谅!”随着软中带硬的男音响起,就见凤绝步履匆匆地赶过来。

    凤绝跟凤翔因为太子之位的竞争,早就面合心不合。但他心机深沉,喜怒从不形之于色。表面上,他对凤德承宠爱的楼贵妃恭敬有加,从不因为跟凤翔之间关系紧张而对楼贵妃假以辞色。也正因为如此,凤德承一度称赞凤绝有帝王风范。

    此时,他的神情、语言、动作无不恭敬而慎重,丝毫都不会让人感觉他对楼贵妃有任何的怠慢。

    楼贵妃神色略缓,目光觑向凤绝之时,美眸忍不住流露惊讶。她最近听说凤绝突然容颜早衰,如今一见,果然如此竟似一夜间苍老了近二十岁,想起那些流言,说凤绝中了邪术,心里不由有些惴惴的,失声道:“啊,四殿下的脸……”

    凤绝脸色一冷,容颜早衰是他心底的隐痛,每次被人异样的目光盯住,大惊小怪,都让他心里极不舒服。不过,表面上,他仍然保持淡然,道:“儿臣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以致于容颜早衰……正在求医问药!”

    “噢,”楼贵妃恍然大悟,道:“难怪呢!听说四殿下身边的卓侍妾杀母取血,原来就是为了给你寻药!”

    哪把壶不开偏提哪把壶,凤绝表面的淡雅维持得很勉强。“刘夫人殉夫,临终前自愿献出鲜血赠予本王炼制丹药!卓侍妾杀母之说,实为谣传!”

    楼贵妃不屑地冷哼,道:“是不是谣传,本宫心里有数,四殿下也该心中有数!”

    凤绝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贵妃深夜到访,所为之事实为无稽之谈。翠莹是卓侍妾身边的丫头,私偷了些东西逃了,怕被追拿责罚,编出些莫须有的话,娘娘切莫相信!”

    “哼!”楼贵妃冷笑:“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她当真身正影直,身边的大丫头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本宫暂代皇后执掌六宫大权,母仪天下!四殿下的侍妾传出这样的丑闻,绝不能坐视不理!速速传卓侍妾前来见本宫,本宫要亲自审问!”

    见楼贵妃紧逼不舍,凤绝心知有异。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也许是有人故意安排,存心置卓钰娆于死地,顺便给他戴一顶现成的绿帽子,令他颜面尽扫。

    到底是楼贵妃、凤翔还是冷曼凝?也许是他们三个联合起来,买通了翠莹,设计了这出戏吧!

    “四殿下!”楼贵妃见凤绝沉默不语,不由很是不悦。

    楼贵妃身边的女官芳莲开口提醒;“平王殿下,贵妃娘娘叫你呢!”

    其实凤绝听到了,只是心里烦恼要如何处置此事,因此装作走神的样子,没有应声。此时听到芳莲开口提醒,不得不回应道:“本王听到了,用不着一个奴才多舌!”

    语气有几分犀利,看得起来,他表面上的淡定维持得极其艰难。

    ...

    “本宫要带走卓侍妾审问!四殿下如果坚持认为她无辜,就更该让她前来见本宫!”楼贵妃紧追不放。

    凤绝几经忖度,认为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就算她对他一片痴心,也抵不上他自身的名誉和安危更重要!再者,只要想到她赤身露体被蹂躏的样子,他就阵阵恶心!原本想把她软禁在寝宫里,此时见事情被楼贵妃知晓,已经隐瞒不得,只好出此下策:“卓侍妾身无所出,又对儿臣痴心一片,就算是传出不雅的流言,估计也是被人所诬!既然贵妃娘娘疑心她,就……将她休弃回娘家去吧!”

    楼贵妃见凤绝始终不肯杀卓钰娆,不由冷笑:“四殿下对卓侍妾倒是情深意重!罢了,既然你舍不得杀她,暂且留她性命,就休弃回娘家去吧!”

    *

    远道而来的信鸽终于带回了曼凝望眼欲穿的密方!雪晴抓住了信鸽,曼凝亲手解下了信鸽爪子上的密信,匆匆展开,见上面用遒劲有力的漂亮小楷书写着详细的破解之法。

    原来,破解之法极简单,只需用魔音箫召唤它们苏醒即可。就因为破解之法如此简单,所以驭兽经上并未记载,司徒羽也未考虑到这个问题,因此造成曼凝误以为小墨和云朵想复元是件十分复杂的事情!

    曼凝有些哭笑不得,她连忙用魔音箫召唤两只兽宠醒来。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墨玉手琏和狐皮围巾都恢复成了小墨和云朵以前的样子。

    两只小家伙依然生龙活虎,这让曼凝有些意外。她原担心它们俩不吃不喝不动这些天,肯定会元气大伤。没想到,竟然丝毫无异样。

    她让雪晴拿来水和食物放到了两只兽宠的跟前,两只兽宠开心地舔食着,并没有因过度饥渴而表现出的争食或者咆哮现象。

    慢慢地,曼凝明白过来。兽宠在幻化成饰物之后,它们的身体处在完全静止的状态,因此无论多久都不会因为饥渴而影响到它们的身体。

    当它们复元时,身体的各个方面就跟它们幻化之前是一样的!

    小墨亲昵地钻进了曼凝的衣襟里,云朵开心地跳上她的膝盖,围绕着她亲热个不够。

    曼凝咯咯地笑着,亲了亲两个小家伙。

    “小姐,信鸽还带来了一封密信!”雪晴又从信鸽的爪子上解下了另外一个密封的蜡丸,捏碎了,递给曼凝。

    曼凝展来,细眼觑去,见是冰蝶写来的。原来冰蝶到了天盛王朝找到了司徒羽,让他亲笔书写了解破幻化兽宠的方法之后,她却并没有立即返回凤凰王朝,而是决定留在天盛王朝。

    司徒羽在皇宫里过得举步维艰,冰蝶想帮助他,信的末处,冰蝶提供了一个让曼凝重视的消息。“羽公子可能以皇子的身份去凤凰王朝参加群芳会,到时候,希望小姐能选择羽公子做你的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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