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沙·双琰-《凡我·皈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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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座静静的抿着茶,目光悠闲的在窗外绿湖上飘过,不经意的跺了跺脚,一旁垂首的侍女一时来不及反应,半趴着摔了下去。

    茶杯见底,鹤年家的大家长眼波如锋,怒不可竭的将茶杯砸在门脚边,肃冷啸杀,“还不出来?”

    侍女慌张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呆愣着突然大叫一声,只见一道诡异的人影突然从结实无缝的地面上滚了出来,在地上狼狈的翻了几个圈后一把跳起,以背撞门,身形如飞。

    御座无言,站在原地双手飞快施印。那人扑在门上反弹了回来,一个大马趴匍匐在御座的脚边,侍女迟钝的神经线没有反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看到那人从下一个手刀就劈在了御座的腿上,另外一只手撑着地面,十分灵活后退着起身,可惜还未抽退,御座微微弯身,两指探出,狠狠夹住那劈来的手刀,那人扭身发力,蹬腿打了个旋,脚背倒踢住御座的肩膀就要来一个反击,随知他全力的一脚踢出,御座稳固的身形却一动不动,他手再撑地,人在半空中一转,两腿夹住御座的腰,突然一声大吼,生生凭着腰力和古怪的身法,将御座甩了出去。

    他收回了被锁住的手,十指对扣,结印飞快,一个猛子朝着地面扎了进去。

    ——“哎哟。”

    双琰摸着头,在地上痛得打滚,这地面和墙壁被人禁锢住了。还来不及起身对敌已经被一只脚狠狠踩在了地上,他撑着地作势一滚,背上的脚下力奇猛毫不留情,将他钉死在了原地,耳边传来轻飘飘的一句斥问,“都这样了还认为自己跑得掉?”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这人,这人……”

    “我这人怎么了?”

    “以老欺少。”

    “以老欺少?”御座一愣,脚上再用力,将那人整个背都快踩踏了,那人哎哎呼号不停叫嚷,“你朝光成名,至少,至少七十年是有了吧,我连,七十年的一半,都没活那么久,你这不是,不是以老欺少吗?”

    御座失笑,一踢将他翻了个身,仍然毫不留情的踩在他的胸膛上。这确实是个极其年轻的少年模样,最多二十出头的年纪,初生牛犊不怕虎,临危不乱牙尖嘴利。

    “你夜闯我鹤年王府,鬼鬼祟祟在此偷听,真是胆大包天?”

    “偷听?我自己出来散个步怎么就偷听了?”

    “在地底下散步,在我的脚下散步?”

    “怎么着,就不许人在地底下散步了,谁让你们鹤年家屋子这样大,散步走岔了路不行吗,地底下又没人打光。”

    “死小子嘴硬。”御座摇摇头,再没有多余的耐心,“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谁派你来的我也不想知道,既然有胆子来此撒野想必也做好了命丧于此的准备。”

    脚下用力……

    双琰心道一声“尼玛”,躺在地上不动不摇的看那下了死手,噢不,死脚的人突然急退了一大步,终于顺利的呼吸了一口顺畅气。

    御座脸色有些难看,侍女躲在高大的椅背背后看着这清风朗月的大家长突然面色泛青,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句,“你们这些皈途出来的小鬼啊。”

    双琰摸着胸口的浴火铠坐了起来,讪讪笑道,“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了就不英俊了。”

    “说吧,你又是皈途里哪一个小鬼?”

    “玄武部的。”

    “又是玄武部,跟休奷一起来的?”

    “不是不是,”双琰坐在他对面,两人大眼瞪小眼,“我自己出来玩的,没什么身份。”

    御座明显不相信,但又不想追究太深,“出来玩怎么玩到我脚下面去了?别说地底没打光啊,没打光还能避开那么多结界,你骗谁呢。”

    “唉,”双琰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您老太厉害了,难怪皈途里还有不少您的传说轶事,早知道多听听,不犯这个险了。”

    “再说废话把你丢回去。”这小子跟休奷那阴测测的路子不一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脾气又冒了出来。

    “别别别,我招。”他高举双手,视死如归,“我在鄧槐楼喝酒,看见明硕家的炙猿马了,一群人形迹非常可疑,大半夜遛进了王府,我一想啊,咱们沙家跟鹤年家不是一条裤子长大的吗,关心则乱,就自以为是的想进来查看,但又不想惊动别人,这大晚上的,大家都在做梦吵醒了也不好不是。”

    “你倒是好眼神,明硕家炙猿马都认识。”御座被他这绘声绘色的开脱逼得有些沮丧,“你叫什么名字?”

    “双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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