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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女人的地方往往就有是非。

    只是陌小鹿非常不喜欢这种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事情，不过今天也是最后一天了，她又不好在最后还要结下点梁子被人说是假清高，所幸也就没有吭声。

    另一个服务生听着大家再聊八卦，也不由得凑了上来，

    “小鹿你怎么哑巴了啊你！赢了八百万啊，发了你！不过能看到莺莺从云端下摔个狗吃屎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本来就是么，大家都干这行，谁又比谁高贵，骗她整天就是一副立在神坛永远不倒的高傲模样！你现在拿走了她的钱，还抢走了她台柱的名声，她现在估计恨不得杀了你呢！”

    几个服务生叽叽喳喳地聊着，全都兴奋不已，似乎这种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总是会让人产生一种欲罢不能的变态欢愉。

    这时不知道是谁低声插了一句，“你们不知道吧！她以前也不过是个卖的，被一富家公子哥给包养了三年，然后玩腻了就直接给踹掉了，还被弄大了肚子，听说是什么都没捞着，现在儿子都五岁了吧，唉，这么说起来其实也挺可怜的。”

    大约是被勾起了点同病相怜的共鸣，凑成堆的几个人说着说着都渐渐沉默了下去，本来是个声讨大会，开到最后反倒是兴致缺缺了。

    被围在正中央的陌小鹿暗叹庆幸，可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能在这里上班的，也都是些苦命人吧，也都挺可怜的，谁又比谁高贵呢？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陌小鹿卸了异常浓艳的妆，换好了衣服，出了更衣间，就看见刚才在包厢里一同比试的莺莺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还穿着那身黑皮群在窗前抽烟，并没有丝毫要离开的迹象。

    陌小鹿本来想直接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莺莺姐，”她轻轻唤了一声。

    身前的人还在吸着烟，眼神却迷离地看着窗外，陌小鹿总是觉得她的身体明明在这里，但是好像灵魂已经飞远了一样，就是这种放空的状态，高兴你都感觉不到她在笑，哀伤你也感觉不到她在哭。

    陌小鹿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时候的自己，一阵莫名奇妙地难过直直地戳中了她的泪点。

    “是你啊。”莺莺转过了头，有些诧异。

    “看你还没走，就过来看看，刚才在包厢里的事情，对不住了。那笔钱，若是你需要，我——”因为她不经意的一首歌，影响到了莺莺台柱的地位，还带来这么多是非，被那么多人非议，她觉得很抱歉。

    “不用！”陌小鹿还没说完，就被莺莺直接打断了。

    莺莺看着陌小鹿微微皱着的眉头，停顿了一会儿便把烟头扔到了地上，用高跟鞋撵灭后才说道，“你看不起我么？那是你赢的钱，堂堂正正，我莺莺愿赌服输！”随即便是爽朗的一笑。

    这样抚慰的话，让陌小鹿不由得心中一暖。

    “我今天是替班来的，以后也不会再来了。希望我今天的无心之失没有给你带来伤害，我知道，她们的话都很难听。”陌小鹿解释道。

    这回倒是轮到莺莺诧异了，她眼睛眨了眨，半晌才笑了起来，“虽然我跟你并不熟，但是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小姑娘，你很善良，也很幸运，刚才在包厢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最后拉你出去的那个应该跟你有关系匪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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