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八章 圣杯大战&逐渐回归的理性-《[fate]请赐予,名为死亡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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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影在即将消失前的瞬间,却向lancer回头询问道:

    "--我说,你真的是认为我不会背叛吗?"

    "……那当然了。assassin,你难道是那种想杀自己心仪对象的偏执狂么?"

    听了这句话,幻影就表露出极其慌乱的样子消失了。

    唔--lancer发出了一声沉吟,拍着胸口放下了心头大石。这样一来,assassin大概就再也不会对他们动杀心了吧。

    "--看来,我的指责已经履行完毕了。master尽管我没能跟你说过一一句话,祝你幸运。"

    "你知道吗?要泡出美味的咖啡,关键就是要……"

    向朝着奇怪方向对空想中的人物说话的master行了注目礼之后,lancer就灵体化抹消了自己的身姿。berserker发出了一声带有着不满意味的呜声,也灵体化了。

    然后,assassin则独自一人坐在王座上,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

    --你不可能背叛他,最多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吧。

    那是何等荒唐的妄言。事到如今,某种近似于愤怒的感情才开始在心中激烈翻涌起来。

    血液也像要沸腾起来似的火热无比。

    "竟然说我不可能背叛?我可是鼎鼎大名的拍尼康!"

    简直太荒谬了。自己之所以没有背叛,都完全是因为彼此目的一致罢了。他想要救济人类,而自己则想要成为统治那些被救济的人类的存在。

    坐上王位的就只有自己一个,剩下的全都是她的"家畜"。并不是说要压榨他们,只是对他们进行支配和管理而已。只要一旦重获肉身,那也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而且只要大圣杯存在于这个庭院里,就不需要考虑魔力枯竭的状况。

    接下来就只要干净利落地跟黑方的那帮家伙做个了断。等一切都结束后,要背叛master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lancer那家伙,真是太可笑了。我当然可以背叛,只不过是暂时没有背叛的必要罢了。

    要不我现在马上背叛给你看看也行。要抹消那个男人的意志,夺取他的master权限,把他变成傀儡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没错,我根本没有必要迎合那个少年的任性想法。只要夺过来就行了。正如过去曾经不止一次地实行过的做法一样,凭借话语、指尖和甜蜜的□□,将一切都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以想象一下,他在遭到背叛时的表情。就像发呆似的震惊无比,随着逐渐理解到眼前的事实,他的脸一定会扭曲成愤怒的形状吧。然后,接下来一定会悲痛地哭喊起来--

    "……不,不对吧。那家伙是不会这样子把悲伤表露在外的。"

    大概最多也只会吃惊地瞪大双眼。然后,他--肯定会笑起来。事情的进展没能如己所愿自己的六十年都白白浪费了。

    明明如此,他却不会为此感到悔恨。因为言峰四郎早在四百年前就已经把后悔抛得一干二净了。在发誓要饶恕一切、拯救一切的那个瞬间开始,他就抛下了所有的后悔。

    他不会对背叛感到愤怒。面对背叛,他就只会设法应对,设法处理而已,

    那是一种可悲的生存方式。背叛总是伴随着嘲笑。他每次被背叛都会遭受嘲笑,被轻易推翻自己辛苦建立的事业。但是,不管再重复多少次这个过程,少年也只会默默地从头再来吧。就算真的背叛了,遭到背叛的一方也不会有任何想法。早就把绝望抛到九霄云外的少年,只会把背叛者弃置一旁而继续前进。

    从背后手握刺刀的暗杀者,是绝对无法追上他的。

    永远都只能默默地目送着他的背影。

    并没有产生悲伤和悔恨之类的激烈感情--如今的assassin,只是怀抱着如薄云般暧昧的一丝寂寥。

    空中的庭院之中,现在所有的不过是寂静。

    红rider在练习自己的枪法,以准备着与自己的师父黑archer一战。

    红archer在房间里等待着,等待着她所怨恨之人的前来。

    caster在自己所谓的书斋之中,书写着自己新的剧目。

    四郎和assassin则在大厅里面商讨着接下来的计策。

    berserker在水流的下流,不,或许应该说是上游比较好吧,毕竟这里是空中的庭院。

    水流分流成小小的泉水流到各处,但她难得的没有跟在lancer身边。

    因为他在用那随处可见的小小的泉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lancer一直都习惯在这样的地方沐浴。当然,对servant来说并没有这样做的必要,但是生前的习惯还是很难一下子改掉的。

    眺望着水从下流淌向上流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迦尔纳默默地清洗着身体。

    名为迦尔纳的男人跟他那身奢华的铠甲跟绚烂多彩的枪相反,喜欢的是朴素的生活。

    本来铠甲和枪也不是他自己想要的东西。铠甲是由母亲向神恳求而获得,枪则是作为代替这件铠甲而被赋予的东西。

    他对此非常感激,也认为这是无上的光荣。

    被母亲舍弃的自己之所以能活下来,都完全是多亏了父亲所赋予的力量和母亲给予的这套铠甲。

    必须在不玷污父亲威光的前提下生存。

    这个指针即使在获得了第二人生的现在也依然没有改变。当然,作为servant自然要服从master的命令。lancer坚决拒绝任何玷污父亲威光的行为。

    但是如果master从召唤前开始就已经被控制的话,那就已经不是自己如何行动的问题了。

    master正在以空虚的眼神做着美梦。对话无法成立,意志沟通也不可能做到。只是,从不断反复说着的梦话就可以知道,他是误以为自己得到了圣杯。

    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自己要得到圣杯,实现master的愿望……当然,他非常明白这是无比困难的事情。

    恐怕根本无法走到那一步。圣杯虽然近在眼前,但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夺走的状况,更重要的是--lancer的master,现在已经被改变成目前拥有圣杯的天草四郎时贞了。

    虽然自己并无异心,但这是无法违逆的事实。实在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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