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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爷大驾光临，我家娘子怎么敢怠慢？”阿蛮立即走上前去，嗔怪地看了楚长秦一眼，问舒吭道：“娘子，夜冷风寒，让婢子给您擦干头发吧，叫世子爷等一会儿，他不会不乐意的。”

    楚长秦拿过阿蛮手里的巾子，道了句“我来”，就拉着舒吭坐到廊下美人靠上，轻轻替她擦起头发来。

    阿蛮突然就看红了脸，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未经舒吭同意就退回了屋内。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阿绿问。

    阿蛮带着丝羞赧，道：“阿绿，原来世子爷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武夫，上场打仗，粗蛮得很，可是居然……如此轻柔。”

    阿蛮学着楚长秦为舒吭擦头发的动作，阿绿不解：“你在比划些什么啊？”

    “学世子爷为娘子擦头发啊！”

    阿绿不可置信：“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自己偷看去。”

    阿绿不需要阿蛮出主意，自己已经拔腿往门边走去，而阿蛮也立即跟了上去。

    两个丫头走到门边，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去，但是……咦，世子爷和娘子人呢？

    ※

    楚长秦拉着舒吭穿过假山，到了园湖边。

    夜色凉如水，月光白如纱，沿湖的灯架上，灯笼散发出橘红的光芒。

    楚长秦原本紧绷的脸柔和了不少，他一腔怒气在见到她的时候尽数消散，但仍旧紧紧握住舒吭的手。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舒吭问。

    “我没有太用力，你的手也疼了吗？”楚长秦又在心里检视了一下自己握住她手的力度。

    舒吭道：“你的手太湿了。”

    楚长秦：……

    楚长秦带着一种羞愧的心绪慢吞吞放开了舒吭的手，真的很不情愿放开，他享受握住她手的感觉，那种牢靠，那种占有，那种踏实。

    舒吭将手伸在风里，楚长秦递过帕子：“我帮你擦。”

    “我不擦，我将它晾干就可以了，那样你的气息就留在我的手上了，可是如果擦掉了，就没有了。”

    夜风里，舒吭轻声细语，温柔安静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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