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晋江文学城】-《心跳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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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忽然一片安静。
谁也没敢说话打破这份平衡。
林绵微微闭上眼睛,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关系会曝光的这么快,薄唇轻轻抿成一线。
“江聿!”
是祁阮率先反应过来,下一秒,江玦伸手,捂住了他祁阮的嘴唇,示意她不要将其他人引过来。
祁阮气疯了,拿眼睛狠狠瞪江聿。
江玦反应淡定很多,他从容地安抚祁阮,抬起视线朝江聿看过来时,体面又克制。
为了一个女人,总不能让人觉着江氏兄弟阋墙。
江聿拉过衣服挡住林绵的上半身,轻扯嘴角:“她身体不舒服,我先送她回房间。”
彼此心照不宣,江玦视线移向祁阮,沉声吩咐:“小阮,你去告诉张导,我江聿要临时开个视频会议,林绵不舒服回房间休息。”
那我呢?”祁阮眼眶通红地看向江玦,“我要陪着你。”
江玦面不改色,摸摸她头顶,“乖,先去陪张导吃完饭。”
“记住,你今晚什么都没看到。”
祁阮憋屈不过,咬着唇瞪着江玦,在确认江玦不会因为她要哭了而心软时,踩着高跟鞋忿然离开。
江聿搂着林绵快步离开,脚步很快,她被推着凌乱往前走,“江聿,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隐婚的秘密这么快就暴露了,江玦会不会公之于众。
江聿嗓音轻松:“你回酒店待着,我来解决。”
林绵怕他们兄弟起冲突,她虽然不确定将江玦对自己有几分意思,但兄弟两若是为了她起嫌隙,她过意不去。
“我跟你一起去。”
“怎么,怕我被欺负啊?”江聿抬了抬嘴角。
林绵抿唇,面色忐忑,一张小脸白的有些病态。到了酒店,江聿刷开房门,扶着她肩膀将人推进去。
手臂挡在门缝,锁住房门和走道,“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等我回来。”
说完,他不太放心,又补充一句:“不管谁敲门,都别管。”
林绵薄唇轻碰,心情有点低落:“好。
江聿松开门,跨进房门来到她跟前,抬起她下颌,指腹在她下巴摩挲,浅色瞳孔往下看,下达命令。
“不许胡思乱想。”
“好。”
江聿还是放心不下,不想离开,“之前你也没吃点什么,要不我让就酒店送来?”
江聿安抚人的时候,清冽的嗓音偏柔和,给人一种踏实感。
林绵拉下他的手,“不用了。”
江聿再三确认后,缓步离开往外走,皮鞋在地板上踩出沉闷的脚步声,他扶着门,再看了一眼林绵,而后带上门离开。
林绵起身,来到床边,从窗户里等待了几分钟,就看见江聿单手夹着烟,边走边打电话。
他低着头,眉眼垂着,挡住了眼底情绪,脸上也没表情,不知道说了什么,将烟送到唇上,一抹红在唇上跳跃。
静谧的茶室,室内安静,气压极低。
明明天气不热,却开足了空调,冷风凛凛。
江玦坐在桌前,手心里濡开一片湿红,血迹顺着指缝滴在桌面上。
一滴、两滴、三滴,汇成一小团。
偏白的面容,棱角分明的脸上,凝着丝丝寒霜,金丝眼镜后黑眸古井无波,薄唇平直,抽了一叠纸按在满是碎渣的手心。
用力地、慢条斯理地擦拭。
像是在做什么高雅的事情。
祁阮看着心惊肉跳,她伸手帮忙,去被江玦抬手避开,锐利的眸光投过来,吓得她缩回了手。
“你受伤了,需要处理。”祁阮声音略带哭腔。
他从没见过江玦生气。
更没见过他气得捏碎了茶杯。
江玦平静无澜,将手心精心擦拭一番,纸巾被血迹染得通红,薄唇牵动:“死不了。”
他将血团丢进垃圾桶,受伤的手随意的搭在桌沿,狰狞的伤口藏匿在空气中。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江聿推门,撩起眼皮看向室内,率先闻到了一丝隐隐血腥气,他挑了下眉。
祁阮猛地起身带动椅子在地上磨出巨大声响,她对江聿敌意拉满,“江聿,你还有脸来。”
“我怎么你了?”江聿低眼睨着她,疲于应付,态度很差。
祁阮好不容易抓住把柄,忍不住讥嘲:“我说呢,你怎么突然偏袒林绵,原来是收小情人了。对得起你老婆吗?”
江聿目光幽幽看向祁阮,语气同样怀有敌意,特别不客气:“我们家的事情,关你屁事。”
祁阮被吼得瞳孔一颤,不可置信地瞪着江聿,几秒后,眼眶涌出委屈泪水。
“阿聿。”江玦沉声呵斥,“给小阮道歉。”
江聿勾勾唇,绕过祁阮,来到茶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地说:“我说的没错,难道你要娶祁阮啊?”
江玦紧绷的面皮,脸色倏地冷了三分。
“你要娶她,那就是一家人。”江聿态度顽劣,“那我喊声大嫂,自当道歉。”
沉默了几秒,江玦启唇:“祁阮,你先出去。”
祁阮脸色难看,睁大了黑眸,仿佛要哭了。
气得直跺脚。
江聿神色懒懒的,指尖拨弄着茶杯,不经意发现少的一个茶杯。
他指尖停下,按在一个茶杯上,掀起浅色眼睛,睫毛随之抬起,定定看着祁阮。
房门被带上,室内终于归于宁静。
江聿半起身拎过茶壶,拿杯子倒了一杯茶递给江玦,随后给自己也添了一杯。
江玦盯着茶杯未动,江聿抿了一口,气氛过于弩张,仿佛谁先开口,谁会输。
江聿唇悬在杯口,视线四处看了看,瞥见地一滩血迹,眼皮动了动。
气息迫人。
江玦的手悬在桌沿,他没管,语气很平静也很犀利:“我现在想揍人。”
江聿放下杯子,卸下防备似转向江玦,“我给你揍。但是,揍完,你不许再打林绵主意。”
他语调轻松随意,没有开玩笑的好的成分,完全是陈述事实。
若是江玦真拎着他衣领,揍人,他也不会还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江玦声调略沉,犹如优雅独韵的大提琴音,充满了厚重的质感,用兄长的口吻谴责,“你结婚了还这么胡闹?不是口口声声爱你老婆?”
江聿嗤笑一声,嗓音徐徐:“不是你告诉我,让我悠着点,别被弟妹知道吗?”
江玦沾满血迹手心,紧紧握成拳,干涸的伤口瞬间崩开,潸潸渗出的血染湿手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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